教培中心不是西方口中的“集中營”,漢族干部不是少數民族的“監視者”,經過多年反恐怖斗爭和治理,新疆已是最安全的地區之一。
2020年5月17日,在新疆喀什古城,游客和當地居民邊品茶邊跳舞。
西北政法大學反恐怖主義法學院副院長舒洪水是一位長期關注新疆反恐問題的學者。多年來,他走遍了新疆現有14個地、州、市,采訪過監獄里的暴恐案犯,參觀過新疆多地的教培中心,在新疆政法委研究室掛過職,也是新疆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智庫的領銜專家。采訪中,他想用自己這些年的見聞和研究反駁那些不堪一擊的謊言,并告訴人們:新疆的確是個好地方。
以下是舒洪水的口述。
“能歌善舞的新疆又回來了”
我第一次去新疆是在2005年6月。當時我們有一個關于“西北地區危害國家安全犯罪研究”的國家社科項目,我作為調研組成員去新疆調研。那會兒新疆暴恐案件時不時發生,境內外“三股勢力”分裂中國的圖謀和行動不曾間斷。
在調研最后一天的上午,我們在自治區第一監獄采訪了三個具有典型意義的暴恐案犯,一個是從境外引渡回來的恐怖主義罪犯,一個是極端組織“伊扎布特”烏魯木齊分支的頭目,還有一個是直接實施殘忍暴恐行動致人死亡的暴恐分子。
我記得賈宇校長(時任西北政法大學校長)問那個“伊扎布特”烏魯木齊分支頭目:“你們東突組織想分裂國家,和政府搞武力對抗,不是把老百姓往火坑里推嗎?”對方原是一名大學青年教師,早已被洗腦成死硬頑固分子,他居然當場反問:“我這是為了信仰,有錯嗎?”這說明他深受宗教極端主義侵害,把建立所謂“伊斯蘭國”當做奮斗目標,正常人已經沒辦法和他溝通了。
每一個具體的暴恐罪犯身上都摻雜著諸多誘因,民族問題、宗教問題、教育問題、歷史問題、地緣問題……那次和暴恐分子的直接對話,讓我深刻感受到了新疆反恐問題的復雜性和艱難性。
在研究新疆反恐的過程里,對我觸動最深的是2009年的“7·5”事件。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人心惶惶的社會氛圍。此次事件造成了新疆各族人民197人死亡、1700多人受傷、331個店鋪和1325輛汽車被砸燒。
“7·5”事件過后,我在新疆注意到,有些群眾還是心有余悸,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是好是壞。部分不同民族的百姓很少互相串門、一起吃飯了,彼此的信任出現了裂痕。可見這個事件的影響是多么惡劣,當時新疆的恐怖主義氣焰多么囂張。
與早年間的這些見聞相比,如今的新疆經過反恐怖治理,已經是我們最安全的地區之一了。從2005年開始,我每年都會去幾次新疆,光是2019年就去了13次,走遍了天山南北,與各地、各行、各民族的人們交流。新疆的大小變化,我是看在眼里的。特別是實地看到了很多反恐、去極端化的措施和成果,很令我激動。
我去過烏魯木齊、和田、喀什、阿克蘇州、克州等地的職業技能教育培訓中心,這些地方是依法因地制宜設立的,根本不是西方口中的“camp”(集中營),而是采用幫扶教育等方式,最大限度保障公民基本人權免遭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侵害。我所知的教培中心技能培訓是多種多樣的,根據當地產業和就業需求,設有服裝鞋帽加工、手機組裝、排版印刷、美容美發、電子商務,甚至還有畫畫等課程,以確保學員結業后能夠熟練掌握一兩門職業技能,日后更好地融入社會。
最近幾年去新疆,最大的感受是新疆各方面都在往好的方向變化。首先是感覺安全了。其次是感覺各族人民的聯系密切了,懂普通話的人、能交流的人多了。再次是感覺宗教氛圍淡化了,能歌善舞的新疆又回來了,老百姓生活有盼頭了,笑臉也多了。
反恐是一場漫長的斗爭
新疆是中國反恐的主戰場。我從2002年開始研究新疆反恐,深知這是一場漫長的斗爭。
早年間我們比較注重對暴恐勢力的直接打擊,比如在全疆打擊“伊扎布特”組織進行的破壞活動。2009年“7·5”事件發生后,為了遏制新疆“三股勢力”的嚴重危害和宗教極端化的嚴重威脅,新疆開始了對宗教極端化的鄉村治理,加強了對恐怖襲擊的防范和處置。
2014年,經中央批準、國家反恐怖工作領導小組決定,以新疆為主戰場,其他省區市積極配合,開展為期一年的嚴厲打擊暴力恐怖活動專項行動。同時,全面綜合治理也在新疆各地快速有序展開,比如設立“訪惠聚”駐村工作組等。
2016年1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反恐怖主義法》正式生效,全面系統規定了反恐怖工作的體制、機制、手段、措施,是我國法治反恐的一座里程碑。此后反恐工作的法律體系逐漸成熟。
此外,反恐離不開扶貧。恐怖主義跟貧困沒有必然的關系,但是在新疆,貧困容易導致恐怖主義,是一個客觀現實。極端分子想上天堂,想象那里的牛奶像河流一樣,想象那里的生活富裕無憂。有些人就是因為對貧困現實的不滿,才容易受此煽動和蠱惑。2018年,新疆全面啟動實施《南疆四地州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實施方案(2018—2020)》,推動“1+4+16+22”(1個自治區級、4個地州級、16個專項組、22個深度貧困縣)脫貧攻堅方案。截至2020年末,新疆全面脫貧,百姓安居樂業了,受教育程度提高了,對恐怖主義思想的抵御能力也增強了。
左圖:2017年6月27日,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主管機關邊防部門在新疆舉行“天山—3號(2017)”聯合反恐演習。
右圖:反恐離不開扶貧。新疆喀什恩科電子有限公司在農村設立“農戶車間”。圖為村民正在組裝電子零件。
最近第四部新疆反恐紀錄片《暗流涌動——中國新疆反恐挑戰》引起熱議,片中提到了互聯網是傳播暴恐音視頻的途徑之一。除了網站,點對點的社交軟件等也是恐怖分子慣常使用的工具。
我參與了新疆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智庫的工作,對防范網絡恐怖主義滲透有所了解。針對恐怖主義思想傳播方面,我國通過開展網絡日常查處與專項行動相結合,查封恐怖主義傳播源頭、截斷恐怖主義思想傳播渠道,抓捕思想傳播人員并依法處置。針對恐怖主義思想抵御方面,我們會制作反恐怖宣傳資料,讓群眾了解恐怖主義的表現形式、傳播慣用手段,闡明極端思想的反社會本質,提高群眾的辨識抵抗能力。
這些年,作為研究人員,對以上反恐工作提出好的、管用的對策建議,一直是我們的努力方向,也是我們參與反恐斗爭的方式。如今,我們的學生也走在這條路上。
在我們老師眼里,這些報名反恐專業的學生是非常可愛的。為了研究反恐,他們必須去新疆進行實務訓練,到新疆公檢法司相關部門實習,在高校參與課程教學和學習,研究全國各地公安反恐怖立法和執法工作,為以后的學術研究奠定基礎。能吃苦,能坐冷板凳,有反恐信仰,這樣做出來的研究才是“真反恐”,而不是光說不做的紙面研究。
“他們就像中國的西部牛仔”
真實的新疆是什么樣子的?
我想說,只要去過新疆,沒有人不熱愛這里。去新疆次數越多,越熱愛這里。我有很多新疆的朋友,不管是漢族的還是少數民族的,每次見面一定要用最好的來招待你。他們就像中國的西部牛仔一樣,坦蕩、熱情、真誠、慷慨。
平時我和在新疆的親戚朋友經常發短信問候。每年我家里的干果、牛肉、羊肉都是吃不完的。特別是干果,他們甚至特意去了皮給你寄過來。收到的時候,真是沉甸甸的,都是人家的真心真意。
2017年12月,我在新疆政法委研究室掛職副主任時,第一次去我的少數民族親戚阿布都克熱木·烏斯音家。當村干部說“烏斯音,舒老師來看望你們一家”時,烏斯音109歲的岳母,身體很好,從炕上跳下來,鞋子襪子都沒顧得上穿,赤著腳緊緊握著我的手,嘴里還說著話。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歡迎與熱情,也感受到了中華民族團結一家親。
迄今為止,西方捏造了太多關于新疆的謊言,比如“種族滅絕”,比如“漢族干部都是監視者”,這些實在荒謬極了。中國從未有過針對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的種族滅絕行為。而我自己就是民族團結一家親的實踐者,我去監視誰了?我們把對方當作親朋好友和兄弟姐妹,有困難互相幫忙,這可以向當地任何一個人求證。
如今研究新疆反恐問題,除了之前要涉獵的法律、民族、宗教、地緣、邊疆歷史等領域,還要和國際關系掛鉤,和美國掛鉤。美國拿新疆人權問題編造謊言抹黑中國由來已久,在反恐問題上更是如此。
近日,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前翻譯西貝爾·埃德蒙茲2015年的一段涉疆采訪視頻曝光。在采訪中她說,美國的計劃就是把在阿富汗、烏克蘭、伊拉克使用的辦法炮制到新疆,憑空制造話題,趁虛而入。
早在2002年,聯合國安理會就已把“東伊運”列為恐怖組織。去年11月,美國無視國際道義和國際關系行為準則,撤銷了“東伊運”的恐怖組織定性,也是別有用心。
可以看出,美國的種種行為就是在人權、反恐問題上實行赤裸裸的“雙重標準”,其目的無非是為了遏制中國發展、破壞中國穩定、阻撓中國復興。(舒洪水 口述 本刊記者 崔雋 采訪整理)